公視「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」,聽說很好看,我還沒有實際看過,只從網路上看了一個大概。其實不管是劇中,或是現實生活中,小孩就是父母的延續,每個孩子或多或少都承接了父母的期待,我想沒有父母對小孩是沒有期待的,除非是沒有愛。
只是到底什麼是愛?認真的去想發現還真不容易回答。當父母不是件容易的事,沒有人天生就會當父母的,當自己成為一個「媽媽」或「爸爸」時,這個角色應有的能力,其實是跟著孩子一起長大的。
父母都怕孩子長不大,孩子最怕父母不長大。
我想沒有任何一種關係,可以比父母對自己小孩的愛更親了,大概只有生過小孩才能夠體會甚麼叫做無怨無悔的付出吧。只是當父母最大的功課就是放手,陪著一個孩子一起長大,用自己所有的努力跟資源去成就他,然後讓他好好的當一個成熟的大人,真正成為一個有能力與獨立的人,去培育他的下一代,這應該是「父母」這角色的英雄之旅了,其個體化歷程在於有能力去培育與成就自己的下一代。
只是這樣無怨無悔的付出,很多的父母是很難放手讓孩子成為一個獨立的個體的。「你翅膀長硬了,所以不聽話了是不是?」「要不是因為生了你,我早就離開你爸了。」當父母的無怨無悔,變成一種跟孩子索求的正當理由時,是每個孩子心中沉重的枷鎖,希望做自己想做的事,等同於不要自己的父母;以一個父母來說,我如果沒有完全的犧牲奉獻給家庭,沒有竭盡全力給予小孩愛,沒有讓我的孩子可以趕得上別人,甚至比別人優秀,我就不是一個好媽媽或好爸爸。
只想做自己,真的好有罪惡感。
華人對於愛的界線,常常過於極端,不是0就是100,家家有本難念的經,難念就難念在這裡。不聽從父母堅持做自己常常等同於不孝,不為孩子犧牲付出等於不盡責。
以人類的發展心理學來說,人生最大的叛逆期,一個就是青春期,一個就是更年期。青春期與更年期其實就是一個人「想要做自己」的階段,青春期其實很容易理解,小孩開始不想聽父母的話,要靠自己的意思做事;而更年期可以說是成人版的青春期,進入更年期的父母有的時候真的很不可理喻,孩子常覺得父母好像在找自己麻煩。「為了叛逆而叛逆,為了反抗而反抗」,是這兩個階段的最大特點。
人想要做自己,是有前提的,必須具備有獨立能力,不管是當父母那一方,或是當小孩的那一方。
而華人傳統觀念,從來就不鼓勵做自己,以致我們從來就很少被培養做自己的能力。孩子該獨立時沒有能力獨立,父母該放手時沒有辦法放手,彼此緊緊黏在一起分不開,然後因為不自由、不快樂而互相情緒勒索。
現代人晚婚晚生,未來的家庭問題趨勢,以發展階段來說,就是孩子進入青春期時,父母剛好進入更年期了,兩大叛逆期同時發生在一個家庭裡,衝突程度可想而知。
但願現代人晚婚晚生,會更有智慧去讀這本難念的經。
2018年7月15日 星期日
2018年7月7日 星期六
失落的拼圖
從治療的觀點來說,不論是何種取向、哪家學派,幾乎都認為療癒來自於整合。如果把人生比喻為拼圖,療癒就像是拼拼圖的過程,只有一塊一塊的把自己找回來,人生才會完整。
而在有些時候,我們也會有不想面對自己的時候,我們會在自己的心理築一道牆,阻隔這種不想面對的感覺,隨著時間越長,這道牆也會變厚,因為不想碰的感覺也隨著時間變多了,久而久之,我們會忘記那些被我們阻隔在牆外的,也是我們的一部分,於是乎我們得了一種對自己的失憶症。
這種失憶症會透過很多形式想要喚起你的記憶,在人際關係中,我們會有很多的投射,如果你特別討厭某種類型的人,你會發現到原來那個你討厭的特質,其實自己也有,只是我們從來不想承認。過去被我們所排除的,我們忘記了,但從別人身上,我們認出來了。如果你總是愛上某一類型的人,然後常常愛得傷痕累累、頭破血流,也許你會發現到你愛的那個她/他,就好像是你的另一個影子,藉由這種愛的形式,其實內在的渴望是我們想要變得完整。只是那個人終究是那個人,她/他是自己人生的拼圖,不是我們的拼圖,所以我們生氣、難過、悲傷,為什麼怎麼兜都兜不起來,感覺自己被遺棄,多希望那是一塊正確的拼圖阿,只是注意力如果搞錯了,我們會總是在找別人當自己的拼圖,然後怎麼找都覺得不對。
我們的失憶症無時不刻的都想要找回自己,在尋尋覓覓中,試圖找到一些拼圖的記憶。
上天給人最美的禮物,是我們無法永遠的失去自己,我們渴望變得完整。
失憶症除了透過對別人的投射,喚回一些對自己的記憶,其實身心的病痛,也是另一種形式。
人無法麻痺自己太久,有的時候會開始覺得痛苦是一件好事。
麻痺就是一個失憶的過程,有些感覺太痛苦,我們不想去感覺,只是我們常常改變不了外在環境,我們無能為力、困頓不已。然而,上天賜予人最厲害的就是生存與保護的機制,就是我們可以讓自己變得沒感覺,於是我們的失憶症又變得更嚴重了,我們連自己失去的是甚麼都搞不清楚,因為搞清楚實在是太痛苦了。
於是失憶換來了更多的失憶,因為痛苦通常只會隨著年紀增加,很少會因為時間拉長了就減少的,除非你願意把自己找回來。
所以,還好我們會生病,那些你忘記的,你的身體全部都記得。
身體就像是你的遺忘記憶卡一樣,那些你丟掉的,他全都會幫你儲存起來,累積到一定的程度,藉由痛苦來吸引你的注意力,粗魯的逼著你不得不面對自己,當年你有多粗魯的遺忘自己,你就有機會感受到多粗魯的被喚起。
如果你願意跟你的病痛對話,你會發現到你遺忘的不是痛苦,而是寶藏,它要幫助你清理自己,並且有著更高的善意,它要你找回你自己。
真的還好我們會生病。
而在有些時候,我們也會有不想面對自己的時候,我們會在自己的心理築一道牆,阻隔這種不想面對的感覺,隨著時間越長,這道牆也會變厚,因為不想碰的感覺也隨著時間變多了,久而久之,我們會忘記那些被我們阻隔在牆外的,也是我們的一部分,於是乎我們得了一種對自己的失憶症。
這種失憶症會透過很多形式想要喚起你的記憶,在人際關係中,我們會有很多的投射,如果你特別討厭某種類型的人,你會發現到原來那個你討厭的特質,其實自己也有,只是我們從來不想承認。過去被我們所排除的,我們忘記了,但從別人身上,我們認出來了。如果你總是愛上某一類型的人,然後常常愛得傷痕累累、頭破血流,也許你會發現到你愛的那個她/他,就好像是你的另一個影子,藉由這種愛的形式,其實內在的渴望是我們想要變得完整。只是那個人終究是那個人,她/他是自己人生的拼圖,不是我們的拼圖,所以我們生氣、難過、悲傷,為什麼怎麼兜都兜不起來,感覺自己被遺棄,多希望那是一塊正確的拼圖阿,只是注意力如果搞錯了,我們會總是在找別人當自己的拼圖,然後怎麼找都覺得不對。
我們的失憶症無時不刻的都想要找回自己,在尋尋覓覓中,試圖找到一些拼圖的記憶。
上天給人最美的禮物,是我們無法永遠的失去自己,我們渴望變得完整。
失憶症除了透過對別人的投射,喚回一些對自己的記憶,其實身心的病痛,也是另一種形式。
人無法麻痺自己太久,有的時候會開始覺得痛苦是一件好事。
麻痺就是一個失憶的過程,有些感覺太痛苦,我們不想去感覺,只是我們常常改變不了外在環境,我們無能為力、困頓不已。然而,上天賜予人最厲害的就是生存與保護的機制,就是我們可以讓自己變得沒感覺,於是我們的失憶症又變得更嚴重了,我們連自己失去的是甚麼都搞不清楚,因為搞清楚實在是太痛苦了。
於是失憶換來了更多的失憶,因為痛苦通常只會隨著年紀增加,很少會因為時間拉長了就減少的,除非你願意把自己找回來。
所以,還好我們會生病,那些你忘記的,你的身體全部都記得。
身體就像是你的遺忘記憶卡一樣,那些你丟掉的,他全都會幫你儲存起來,累積到一定的程度,藉由痛苦來吸引你的注意力,粗魯的逼著你不得不面對自己,當年你有多粗魯的遺忘自己,你就有機會感受到多粗魯的被喚起。
如果你願意跟你的病痛對話,你會發現到你遺忘的不是痛苦,而是寶藏,它要幫助你清理自己,並且有著更高的善意,它要你找回你自己。
真的還好我們會生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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